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傅青墨把自己喜欢吃的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旁边甜品店的店员把蛋糕打包好给他送过来,傅青墨抬头让店员放自己面前就好,然后才看到左侧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脸色也不知道是嫌弃还是狰狞的方拾修。


这是什么表情,傅青墨也形容不出来。


傅青墨看了看方拾修,又看了看最后一块鸡翅,犹豫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要不我给您磕一个?”方拾修满嘴跑火车。


小助理的脸仿佛抽筋了,一个劲给傅青墨暗示,仿佛对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员工”表示一万分的恨铁不成钢。


火药味这么重,这人怎么还吃的下去。


“怎么了,我短着你吃了还是差着你喝了?”助理见方拾修震惊的问道,心想坏了,领导这是要来兴师问罪了。


傅青墨一副“弱小、无助但能吃”样子,助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方拾修也不知道是生气震惊还是诧异疑问,但应该是对自己花钱雇的人非常不满。


助理心想,要是自己是方董,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手下人还一副该吃就吃还喝就喝的样子,自己也要被气死。


“就是,方董对你多好。”助理也是打工人,心想要不还是帮着这人说说话,连忙过去狂戳傅青墨,“还不赶紧站起来,方董跟你说话呢!”


傅青墨看着助理过来偷偷戳他肩膀,被拉了一下胳膊,顺势就站起来了。


手里还夹着鸡翅。


助理松了口气,一回头就看着方董满意的盯着他,目光里还带了些震惊,助理想,领导的心思还是蛮好猜的。


“你……”


“怎么了,大厅吃饭不能吃吗,啊不好意思,那要不我去外面吃?”傅青墨侧头问助理。


助理心道这话怎么这么别扭,语气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方拾修的语气甚至带了点气急败坏,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摆手让助理先上楼去,等自己的助理一步三回头带着不放心的目光进电梯之后,又环顾了四周,这才冲过来把人扶坐下,自己顺势也凑近了坐下来了。


方拾修本来想问他怎么过来了,见傅青墨还想吃,气的一把把筷子夺了下来。


“干什么,这还有什么吃的!”


“不能浪费嘛。”傅青墨淡淡的说。


方拾修一肚子的话想问,可他还蛮了解傅青墨的,刚刚那句话出来,就知道现在师父估计又开始阴阳怪气了,索性闭了嘴不敢再问。


“在家吃那么精致刁钻,现在怎么什么都吃。”方拾修嘀咕。


“不能浪费嘛。”傅青墨还是这句话。


方拾修不让他吃变凉的,但其实盒子里的还温着,没那么严重,但不让吃就算了,回家还有东西吃。


傅青墨心想,没什么事那就回去吧,方拾修回家的次数也不算少,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刚想跟他说自己先回去了,扭头一看,方拾修没看自己,扭过头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先回去了,晚上几点回家?”傅青墨故意问。


“嗯,再说。”方拾修伸了个懒腰,起身帮他收拾东西,低声说,“送您回去吧,对不起您白跑了一趟。”


“也没什么。”傅青墨心道,明明是自己在下边等,怎么最后还要自己来哄他。


方拾修的情绪明显非常低落,好像被压了三百斤重担似的。傅青墨也看了看四周,心想刚刚方拾修把助理赶走,又把四周都看了一圈,想必是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暴露,他在外就别落方拾修面子了,明显前台和茶歇区的店员是认识方拾修的。傅青墨不好让他照顾自己,于是赶紧站起来,从方拾修的手里接过活来,把他拦到旁边去。


方拾修没像之前那么霸道,反而被傅青墨轻轻一推就拦住了,直愣愣的站在旁边看着傅青墨收拾,情绪似乎跌入谷底的感觉。


“师父,我送您回去?”方拾修蹲下来,抬头低声问他。


他这一动作,傅青墨就确定了他确实应该是不想暴露关系,也确实,孩子大了好脸,自己非亲非故的也实在没必要显摆和方拾修的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以前的老师摆这么大的谱干嘛。


傅青墨虽然飘过了这个想法,但更多的还是在想,他再怎么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以方拾修大大方方的性格,和自己认识又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没道理,再怎么也不至于把身边的人都赶走,甚至自己公司里的人也要防着。


难不成他现在处境这么危险吗?


“不用,你忙吧,我自己回。”傅青墨也低声回答,心想自己这一趟心血来潮可能会打乱方拾修的安排和稳定,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他并不知道方拾修这边具体的情况,方拾修回家从来不提一句公司的事,即使自己偶然提起他也会不着痕迹的甩开话题,以往傅青墨觉得徒弟这种态度可能是不愿意师父越界,现在看来,或许另有隐情?


这句话一出,方拾修浑身仿佛过了电一样,瞳孔猛地颤了一下,随后深吸一口气,抢过了傅青墨手里的东西。


“我送您。”这句话不是试探,而是通知,他掏出手机就要叫人来,被傅青墨拦住了。


“我自己开车来的,你把我送回去,自己怎么回?别担心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方拾修跟没听见一样,眼疾手快的抓起傅青墨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就走,傅青墨只好带上刚买的蛋糕追了过去。


这人倒是有点霸道总裁的范儿了,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还真有那种“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的调调了。


傅青墨也不再拦着他了,乖乖的坐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然后挑眉,转头打量方拾修。


方拾修……方拾修系好安全带以后就后悔了。


“我给司机打电话。”


“不用麻烦了,开车吧。”


方拾修沉默了半天,有些艰难的转头看他,才几分钟,手心就出汗了。


这事确实不能怪方拾修浪费时间,自从他酒驾被揍的亲妈都不认识之后,这么些年,他再也没开过车了,对外他跟人装逼,说自己对玛莎拉蒂ptsd,一副凡尔赛的模样,实际上他哪是对车敏感,他是对人敏感好不好。


那个把他揍的爹妈都不认识的正主还坐他旁边看着他呢,开个屁车,开瓢吧。


行,遵守交通规则,遵纪守法好市民,争当文明城市第一人。


“大哥,开快点。”


“开那么快干什么,别着急,注意交通安全。”方拾修绷着脸教训他。


傅青墨看着窗外坐轮椅超了车的老大爷,又撇了眼二十迈的车速,心想,我他么还不如走回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上,碰瓷这种事情竟然能落在一个二十多迈的车上。


方拾修手都抖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别怕,一个大爷,咱们有行车记录仪,你怕她干什么。”傅青墨安抚道。


方拾修心说我是怕大爷吗?我是怕你好不好!即使这事并不是自己的错,可上次那事实在是印象太深了,方拾修几乎一瞬间就回忆起了傅青墨的冷眼和撕心裂肺的剧痛。


草,那次真是第一次被打出肌肉记忆了,他现在都能隐隐的感觉到疼。


我方拾修这辈子跟车没缘分。


傅青墨下车去跟大爷理论了,方拾修腿有点软,坐在驾驶位没动,但根据外边的争论就能看出来,傅青墨吵不过那大爷。


傅青墨的确有点被绕进去了,想打电话报警,那大爷冲过来纠缠,傅青墨这人,讲理一把好手,但是遇到那胡搅蛮缠的,分分钟落败,他就是太正派,非要跟谈判似的,街道大妈吵架谁还跟你你一言我一语,人家一张嘴你就张不开嘴了好吧?


傅青墨沉默的听了几十秒老大爷的哭天抢地,幽幽的转头盯着方拾修。


方拾修叹了口气,下车走了过去,站在傅青墨旁边看了他一会,确定了傅青墨的脸色,吸了一口气,把外衣脱了,袖子撸上去,特意露出胳膊来,摆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暗暗使劲,浑身的肌肉都炸了起来,上去一把薅住大爷的脖领子,硬生生把人提到脚尖着地,胳膊上的肌肉猛地鼓起来,低头杀气腾腾的盯着大爷眼睛。


“就你碰我瓷啊?”


大爷傻了,傅青墨也傻了。


“别别别!”傅青墨用了一秒钟反应过来,那大爷还没吓到,反而把傅青墨吓了个半死,冲过去抱着方拾修胳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说?他好好说话了?”方拾修一副要当街斗殴的架势,这大爷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尤其是一低头看到那沙包大的拳头。


“好好说,咱们都好好说。”傅青墨拦着方拾修,想把他胳膊拉回来,让他松开,可下一秒,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蚍蜉撼树。


方拾修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的?!


“报警,报警。”傅青墨快出冷汗了。


那大爷估计也不是个不怕死的混不吝,遇见硬茬子还是怂了,这会反应过来,反而是他大喊着“打人了打人了快报警”。


傅青墨这才把人拦到后边来,右手紧紧的攥着方拾修手腕,一点也不敢松手,生怕他一松手,人就冲上去把那大爷踹出三米远。


还好,被傅青墨抓着,方拾修乖得很,刚想微微动动手腕,就被傅青墨用力攥了一下。


方拾修不动了。


等到终于处理完,方拾修回到车上接着开车,觉得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手抖腿哆嗦了,反而是傅青墨,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下一秒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锤到自己脸上来。


“您就是太讲理,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我太了解您了,一遇到耍赖的人就不行。”


“……你很懂啊。”


确实,谁能比街溜子更了解街溜子的呢?


方拾修心道老子不讲理是出了名的一把好手,讲道理,要真欺负傅青墨,方拾修分分钟把人送医院去治疗心肌梗塞,这人就是仗着自己宠他无所顾忌。


傅青墨是个非常有原则和有条理的人,方拾修是想让他管,才克制住自己,这也算是画地为牢吧。







小剧场

傅哥:我总觉得这人要暴打我,看看他那肌肉,我以前是不是太得罪他了?

方少(攥起砂锅大的拳头):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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