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接送

周二傅青墨不看晚自习下班早,因为心里惦记着方拾修,中午没有午休特意挤出来时间处理事情,好能一到点就下班。先回了趟傅家,果不其然夏君思又跑出去跟朋友玩了,傅青墨心想只能把买来的酸奶蛋糕放在冰箱里。

  

夏君思嘴上说减肥,但看了好吃的还走不动道,傅青墨也就平时看她斗志昂扬的说减肥,嗯嗯对对的附和,完全没过心。

  

因为夏君思也没过心。

  

方拾修大概六点下班,傅青墨开车到公司,跟李商说了一声,叫他别提前告诉方拾修,怕他心飘了。

  

虽说告诉了方拾修应该也不敢扔了工作跟小蝴蝶似的飞过来。

  

习惯了中午小睡,傅青墨不午休的话会有些累,等他的时候正好放了车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直到后座车门被打开。

  

傅青墨睁眼立刻调座位,可身后动静却突然没了。他一转头,发现方拾修有些僵硬的保持着要上车的姿势。

  

“您累吗?”方拾修小心的问,心里有些焦虑。

“哦,还好,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傅青墨没有提其他的东西,因为方拾修还挺敏感的。这几个月自己的情绪一直非常稳定,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累或者困,今天或许是让方拾修看到自己疲惫的样子了,这孩子可能会有一些自责和焦躁。

  

傅青墨心想,这不就是没有安全感嘛。方拾修被是柴医生吓到了,其实自己感觉没有那么糟。

  

“让您费心了。”方拾修讪讪的道,上车的时候扯到腿还咧了咧嘴。

  

“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还是很疼,我在公司也没自己上药,就盼着回家呢。”

  

“我在改作息习惯,不用担心,也就一周的事。”

  

“改哪个?”

  

“午休,现在不睡了,睡觉和起床的时间也会有些调整,其他的都比较琐碎,近来我可能会比较累和困,属于正常现象,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没事的。”

  

方拾修趁傅青墨看不到他,眉头锁的死紧,过了一会故作放松的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想改就改了。”

  

方拾修想到师父近来的工作,心里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近些日子他闲的没事把师父的病历通过各种渠道要到手里,按照时间顺序从头到尾研究,他不是医学生,很多都不懂,但一边看一边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

  

那段时间,傅青墨几乎是一关一关的闯,中途单凡没注意都要进鬼门关,仰仗郑承群拼尽全力,还有患者本人的求生意识和积极心态,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他还是很危险。

  

傅青墨就像根皮筋,受了伤后弹性变差,不小心就会断开。

  

高中确实很忙,但方拾修不信姚校长那这么缺人,毕竟是个私立学校,工资给的多,环境也很好,有能耐的老师上赶着来,真的缺傅青墨一个?

  

师父调整作息显然是为了适应高中的生活节奏,李商怎么还没整理好章程,捐赠得尽早送过去啊。

  

说到这,方拾修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孩子,气的牙根痒。

  

叫什么炎来着是吧,自己不在傅青墨身边,他趁人之危不说,师父有心带他,他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听夏君思说,师父待他很好,甚至在她看来,比对小陆还温柔些!为什么?那小崽子有什么好的能让师父这样?

  

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方拾修得不到的,却被自己舍弃,甚至祸及恩师。傅青墨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方拾修已经不敢去想,今天再回忆起,师父当初,有没有想到自己?有没有想到他那个同样不孝的大徒弟?

  

方拾修每次想到这里就恨那个小子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个学校才更适合师父工作。

  

“师父,弟子求您了,身体重要。”方拾修看着疲惫的傅青墨,说道,“您不需要努力的赚钱养活自己,什么事都有我和杨屹,您最大的任务就是休息。”

  

“我这不是在休息吗。”傅青墨的语气难得流露出一些满不在乎。

  

“您能不能别去了。”方拾修现在看傅青墨干什么都心惊胆战,这人最好是在家里每天吃饭睡觉,安心当个米虫。

  

傅青墨笑了一下,说:“回家上药吧。”

  

见师父不接话,方拾修也不好追着说,只能看师父发动汽车,心里还说自己不是要把师父当司机,实在是副驾驶自己坐不下。

  

“钱姨说以后我请假家长去跟她请。”方拾修隔了一会,小声说,心里想着,钱姨还说我没有礼貌。

  

但没有礼貌这事,钱云生没直接说,只是作为提醒和调侃,方拾修可以不跟傅青墨请罚,如果钱云生叫他回去跟师父说,自己今天对长辈没有礼貌,那方拾修就不敢瞒着了。

  

“好,我知道了。”傅青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只是简单应了一句,“你以往身体不舒服也不和我说的,正好如果你有事我也能知道。”

  

“我哪儿有不跟您说的。”方拾修莫名觉得现在自己这两个长辈有点像管小孩一样管自己,有点不高兴。

  

我26了,不是6岁!怎么请个假还要拐个弯说啊,怎么连说个谎都不行啊,有没有道理了还!

  

这话只能心里腹诽,他敢跟钱姨吐槽,但万万不敢跟师父讲。

  

以前他跟钱云生没大没小,并不怕她,但因为妈妈的缘故和钱云生包容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冲突,还挺喜欢和她呆着的。她和师父都很包容自己,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钱云生的包容更像是一个袋子,把他的东西装起来,不管是对是错是好是坏,让他所有要爆发的脾气都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差别的安抚。

  

师父的包容则是接纳,接纳他的情绪,让他感觉自己是被理解的,但师父更容易跟规则联系在一起,错误的不好的习惯和情绪会被拔掉,自己在这儿总要吃些苦头。傅青墨像海,他托举着你,但你自己也要争气。

  

现在方拾修对钱云生也开始发怵了,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因为他知道了师父真不惯着他,钱姨这尚方宝剑成天挂在嘴边吓唬自己,吓唬吓唬倒是没问题,问题是钱姨的性格,把她惹恼了自己真要受罪的。

  

不过方拾修也知道,自己对钱云生的改变还是因为师父,他不管怕谁,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傅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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