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早晨

“我是知道你脾气的,但再怎么知道,我也不是你,所以,所谓的了解只是和其他人相比较之下的更接近,方拾修的事情是要方拾修做主的。”傅青墨说,“我真的,真的很不希望你过度的依赖我,也不希望你忽视自身潜在的引线。”

傅青墨在“真的”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强调,然后看向方拾修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我本身是一个内省的人,所以对这方面比较重视,而你的性格对外更厉害,是我要求高了些,希望你也能问问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只问你一句话,除了我之外,你能不能接受其他人?”

方拾修有些发愣,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师父口中的这个“其他人”的含义。

“其他人?”方拾修一边疑惑一边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

傅青墨却不肯往下说了,顿了顿,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吧”就离开了房间,任凭方拾修死缠烂打也没有用。

门“咔哒”一声关上,方拾修短暂的思考了1秒,果断拿起手机打算求助外援,却在给杨屹电话还未接通时突然挂掉了。

连方拾修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挂掉了。

“九下。”方拾修低声算了算,“明天的九下,熬一熬就过去了,只是疼的想死,又不会真死,也没必要给他打电话吧。”

“对,又不会死,大不了明天也说不好被骂上两句,师父又不会真把我怎么样。”方拾修不停的念叨给自己洗脑,但越念叨越回忆起当初在家中矮桌旁怕的发抖的自己和如神明般威严的师父,手竟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凎!刚刚自己嘀咕的是个什么玩意,被训骂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很恐怖的好不好!

九下熬一熬就过去了?你现在先自己抽自己一巴掌,看你敢不敢照实了打,自己这碰都不敢碰还敢说熬一熬?

师父最后的那句话虽看起没头没尾,但实际上自己能听得出来,师父已经是把心底的疑问说出口了。那,什么叫做“接受其他人”?这个其他人又包括谁?

范围太大了,或许师父并没有单独指一个人。

和方家的联系吗?

难眠的一夜,方拾修半睡半醒的过去了,刚开始还有点想法,后来乱七八糟的自己也不知道琢磨了什么,清晨突然醒来,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点。

是几点去书房?方拾修昏昏沉沉的一边睡一边想,八点还是九点来着?我今天要说什么?我记得我昨天想了啊,怎么忘了?

又补了一个小时的觉,闹钟响起来后打起精神来下床,洗了个冷水澡权当清醒,换了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的像游魂一样漂到了书房。

方拾修有点绝望,但如今的他处在了一个非常玄妙的状态下,不急不躁,心里就像一汪凉水一样空无一物,如果不是捧着的戒尺带给他的紧张感,他都觉得自己能睡一觉。

然而这种“顿悟”的状态在推门声响起后瞬间消失,方拾修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连忙微微低头。

隔了一会,手中的戒尺被取走,方拾修依旧不敢抬头,偷偷瞄了一眼长凳,刚思索着是上桌还是上凳时,突然听见了师父一声疑惑的语气词。

温热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上,方拾修似乎被烫到似的躲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师父,又不动了。

那只手试了试方拾修脸上的温度,又摸到额头上试温,傅青墨仿佛更疑惑了,隔了一会又把手放在他脖子上。

“嗯?”傅青墨碾起方拾修的一撮头发,手指磨了磨,问道,“你早上洗澡了?”

“呃……是。”

“冷水?”

方拾修这才明白刚刚师父在干嘛。

咬合肌抽了一下,方拾修无比紧张又迟疑的应了一声,然后发现师父好半天都没动静,悄悄抬眸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或表情,似乎……状况也没那么严重?

“现在是什么季节?”

完了,还蛮严重的,方拾修心里纠正道。

傅青墨很想直接把他打哭,非常想,并且还一直劝自己说亲徒弟不至于不至于。

孩子还小,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慢慢来,打死了就没徒弟了犯不上犯不上,万一方拾修本来没事,被你一套吓个半死反而容易生病。

不能生气,生气不好,容易把自己气死。傅青墨不停的想着,慢慢的吸气平复心情。

近来养气的功夫越来越到家了,傅青墨把戒尺放在桌上,踱步到桌后坐下,端起一茶轻抿了一口,心想这就是修行吧。

方拾修抬眼,看着傅青墨手里微微颤抖的茶杯,心跳的的更剧烈了。

“在这跪着别动。”约莫四五分钟后,傅青墨起身嘱咐了一句,离开了书房,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杯子。

“没那个功夫煲汤了,你师娘的红糖姜茶,喝了。”

方拾修连忙道谢接过,然后看着扑脸的热气发愣,心道这是什么新时代酷刑,生吞铁水?

“几点上班?”

“……九点。” 

“好。”傅青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平稳一些,看了眼表,说道,“时间不够了,我要是现在动手你今天上午就别想好过了,以大局来论我肯定不能耽误你的事业。但如果就这么放过,又太不像话了。” 

“你说怎么办?”傅青墨问道。 

方拾修心中一紧,明白是自己皮肤温度太低让师父察觉的,但实际上,规矩里没有这一条,所以他摸不准傅青墨到底是什么态度。 

是很严重?还是可以轻放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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