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第五天

郑承群见傅青墨转身要走,刚想叹口气找个地方窝着,突然见自家先生突然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吓的他那口气没叹出来,憋在胸口直窝心。

  

以往傅青墨出现类似神情,自己总要被他安排做一些铁定受罚的冒险事。还不能不做,毕竟如果东窗事发,自己这些从小就钦定为傅青墨下属养着的孩子最多是受人牵连,板子自然是挨定了,但如果傅青墨安排,自己因为怕受罚而拒绝,那可就不是挨板子的事儿了。

  

自己这些人的命在傅家手上,而主子傅青墨在傅家这个庞然大物中显得微不足道,即使先生努力护着自己身边这群“伴读”,但萤火岂能同皓月争辉。

  

“先生?”

  

傅青墨看他警铃大作,吓的都说敬语了,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明显了。郑承群比他以为的更了解自己,这种了解不是体现在思想上,而是体现在他所有的行为中。

  

“嗯……你不用特意躲着方拾修。”傅青墨开始使坏,“你就自由在家里行走,没遇上就没遇上,如果遇上了,他肯定问你怎么来了。”

  

“啊,对,那我说什么?”

  

“你就说:‘不知道,是你师父叫我过来的,说今天晚上八点多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如果他问你,你全说不知道。如果他不问你,你就加一句话。”

  

“加什么?”

  

傅青墨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你就问他:‘真奇怪,你师父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的检查什么身体。’”

  

郑承群在原地消化了好久,真心实意地说:“先生,您可太损了,故意吓他,提前把弦给他拧上是吧?”

  

“方拾修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今天是没机会了,他这打挨定了。倒不倒霉,看他明天表现。”

  

“你不会要上百吧?这么严重?”郑承群一惊,怕傅青墨真打算下手把自己顶头上司打坏了,当场开箱又查了一遍自己带的东西,神情有些严肃,“我是不是带少了。”

  

“五下。”

  

“五……”郑承群的表情秒变鄙夷,非常嫌弃的说:“溜我玩呢是吧?你给他立三个月的规矩都没找过我,你徒弟什么身体素质你心里没数?”

  

“以后少于一周,每天数目少于三十的惩罚期别叫我,浪费资源。”

  

傅青墨乐了,说:“你这工作态度不对啊,现在你们医院不是在方拾修的掌控之内吗,你对你领导这么不友好?他没叫你的团队每天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就不错了,你怎么回事?”

  

“可别抬举我,我只是医院里一个小小的医师,上边有专家院长,我微不足道,只是托你从小身体不好的福被安排近身伺候随叫随到,西医要学中医也要学。后来换领导了,又托你的福,方拾修跟我比较熟,逼着我往上爬,他说要把院长位置留给我,让我尽快努力,妈的我每天拼搏事业,累的跟孙子似的!”

  

郑承群那段时间累的不行,就破罐子破摔的要休息,一边摸鱼一边断断续续地请假休息了半个月,没想到方拾修知道后直接把他调到老爷子身边了,美名其曰“休息放松”,叫他平时照顾照顾老两口就行了。

  

但如果真是这样,郑承群不会有什么意见,最气人的是,方拾修还特意过来一趟跟老爷子聊天,话里话外就是自己想把医院交给郑承群,但郑医生好像不太愿意,可能是从小学医学够了,现在有些厌烦,也可能是需要的论文科研之类的太累了,郑医生懒得搞那些东西。

  

方拾修走后,傅老爷子若有所思,直到郑承群都快跪了,才转过头问他:“那你是怎么想的?”

  

郑承群赌咒发誓他醉心科研,决定将自己一生奉献给医学事业,并在老爷子的监督下参与各种学习研究。

  

“我什么态度,我的态度就是请你再给他加几板凑个整。”

  

“是挺惨的,我今晚就和他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啊。”傅青墨笑笑,“好了别生气了,他可能比你还惨呢,我的要求也不低,他当我徒弟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郑承群属于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他和傅青墨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对方拾修那种畏畏缩缩的态度表示不太理解,不仅不感同身受还有些想落井下石。后来李商拿他和老爷子做比较,郑承群才稍微了解了那么一点。

  

然而根本用不着见面。

  

郑承群确实想在方拾修面前嘚瑟一下,但不巧,方拾修一直都没出过门。但这并不代表傅青墨坑徒弟的小心思失败了,因为方拾修在房间里听到郑承群的声音,就已经明白了。

  

当晚七点五十五,傅青墨推门进书房,方拾修已经托着戒尺跪在长桌正中央了。

  

傅青墨心想,方拾修相比以前老实了不少。以往受罚都是自己在书房里等着他过来,方拾修十几岁时,准时到书房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更多的是自己满屋子找他。如今自己一句话能把人栓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了。

  

方拾修脸色有点白,心情十分沉重,郑承群的出现像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在这中间他能预感到师父的一些行为,并把预计的惩罚等级向上调整了。

  

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有话说吗?”傅青墨看了眼时间,不知道方拾修跪了多久,也不想再晾着他,一边挽袖子一边问道。

  

方拾修不敢说,他怕自己现在讲的头头是道会让师父更生气,只能摇头低声说没有。

  

“好,请吧?”

  

方拾修一惊,这才发现这次竟然真的趋向于惩罚。这些天师父一直都没按照惩罚来打,甚至默认他不用戒尺来算账,那就是说明这五天的板子更像是教责,只是“教”这部分方拾修本人占了一部分。而今天师父要求他请罚,说明这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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