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无限

最后那句话调侃意味很浓,方拾修也没话说,只是心里苦笑想,这板子自己是挨定了是吗。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步履沉重,挨了加罚没得到答案,偏偏他还不敢再问,心中郁闷着实没法可解。

  

所以,在他下楼后看到夏君思抱着猫出来左右转悠的时候,心里更难受了。

  

你们在那里快快乐乐吃吃喝喝,就我还要挨师父的板子!凭什么!

  

也不知道是下楼声音明显还是哀怨气息太重,夏君思回头,看到方拾修站在楼梯上,笑嘻嘻的朝他打招呼,然后让自己怀里的猫儿子也跟方拾修打招呼。

  

“这是哥哥,叫哥哥~”

  

惹得方拾修一肚子气。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还看着我,不知道的以为我跟你有仇呢。”夏君思半开玩笑,把猫放回那个屋子,关上门转头问。

  

方拾修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迁怒,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拿捏不住你师父了。”傅青墨几乎什么事都会跟夏君思提一提,就算没说的很深入,夏君思也能记得,她想了想最近傅青墨跟她说的家长里短,心中隐隐浮现一个不太明朗的答案。

  

“得缠着他啊。”对付傅青墨,夏君思比方拾修在行,可能是男女的思想不同,也可能是性格或位置不同,有些方拾修想不到、做不出的事,在夏君思这里压根都不是个问题,“他可怕缠了,但仅限于亲近的人。一些没那么触碰他原则的事,他就像个软柿子,吼也不能吼说也不能说,最后也只能慢慢妥协,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去找他问问意见,他就跟个温柔的人生导师一样,没关系的。”

  

方拾修心想这是不是大男子主义。

  

“姐,真能行吗?”方拾修平时倒不至于,也知道怎么应对自家师父,可是规矩重立和三天的板子给他打怕了,心里没底,即使知道这么做也不太敢,总觉得自己是在逃避惩罚。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脑子空空的去找师父求答案,可能结果不会很好。

  

上次李商曾经提示他,师父对他的每一步态度教训都是有想法的,不可能真像师父刚刚说的不知道,没话说。这其中肯定有他的意思,傅青墨是一个严于律己宽于律人的人,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很高的,这样的一个人,会在刚给自己徒弟立了规矩后,自己带头破坏规则吗?

  

答案是:不可能。

  

方拾修不喜欢那种刨根问底的感觉,而且他觉得,内心不是很强大的人都不要那么执着的追究根源,除了给自己惹郁闷也没什么其他的作用了,方拾修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比起傅青墨,他的内心并没有特别强大。

  

顶多是……比较能吃苦吧,方拾修这么认为。

显而易见,傅青墨就是在用皮肉之苦来逼他,尤其是今天他打破了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方拾修觉得,明后天自己可能不好熬。

  

“姐,能给我师父吹吹枕边风吗?”

  

“行啊,今晚我跟他说,你让我吹吹枕边风帮你。”

  

“……您坑我,是吧?”

  

夏君思笑了,她也知道两个人调侃到这已经差不多了,想了想说:“你去找他嘛,他有时间你就去找,说不准他嘴一松就提醒你了。”

  

这话跟没说一样,方拾修偷摸翻了个白眼。但仔细想了想,觉得可以实践一下,但不能空着手去。

  

第二天上午,方拾修趁着周末傅青墨休息在家,悄悄的进了自家师父的房间。傅青墨正打算坐椅子上开笔记本电脑,见他来了也只是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方拾修一声不吭的转身锁门,然后等师父坐好,才挪过来跪他腿边。

  

本来是想盘腿坐下的,但是因为有些地方太疼了坐不下,才改成跪着的。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您开电脑要干嘛?”

  

“没什么,我想重新规划一下二楼图书的布局,不着急,慢慢搞就行了。”傅青墨拍拍他肩膀,“跪着干嘛,起来,你不难受吗。”

  

方拾修当然没动,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一会才想到怎么引入话题,小心翼翼地问:“咱……在方家不是已经清账了嘛,怎么还二十二十的打啊?”

  

“是啊,那你觉得呢?”傅青墨表示赞同,并有些温和的问。

  

傅青墨一旦严肃起来,语调是很平的,一句话说出来,即使字正腔圆,给人的感觉也是冷色调。但他如果想安慰或者带孩子,语气是比较活跃的。

  

大概就是“读课文”和“有感情的朗诵文章”的区别。

  

“……”这一句反问就把方拾修的路都堵死了,方拾修张张嘴,有些难为情。

  

“好不容易来找我一趟,怎么说不出话了?”傅青墨也知道他挨了三天,按理说正该是躲着自己的时候,能鼓起勇气来找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也没打算一次就把他掰过来,“没关系啊,说什么都行。”

  

“我……我感觉我可能是放不下方岩。”方拾修鼓起勇气说,“我觉得我挺恨他的,特别恨特别讨厌,但后来不怎么讨厌了,细想一下,或许是您来了,我对他的执念少了才会这样。”

  

“嗯,有道理的。”

  

方拾修沉默了一会说:“即使您带我去了,已经把事情解决了,我感觉我还是有点别扭,感觉好像还差点似的。”

  

“是呀,如果一下子就能放下的那你就牛了,能当我师父了。”傅青墨笑着说。

  

方拾修嘴角抽了一下,又不吱声了。

  

“是这样啊,你们不能说父子情深,也有血缘纽带,因为你小时候他对你不差,所以你才会在心底对他情感复杂。你想,如果你从出生他就没露过面,以你的性格,还会对他有什么爱恨吗?不会吧,陌生人有什么爱恨呢?”

  

或许是打开了话闸,方拾修难得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话,时间点也很跳跃,傅青墨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但还是给了他相应的反馈。

  

当房间里又变得安静时,傅青墨就继续把目光转移到电脑上,缓慢的构建。

  

“那师父,二十……”

  

终于说出口了吗?傅青墨暗笑,看了他一眼。方拾修根本没有抬头的打算,就当自己没说过这话。

  

“是啊,挺多的。”傅青墨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觉得你刚刚的话足够撤销吗?”

  

方拾修不说话,致力于当一个鹌鹑。

  

“一个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那就给你减一半。今天开始,十下,行吗?”

  

“师父。”因为不是正式的环境,方拾修也敢大着胆子讨价还价了,“今天……第四天了,昨天罚了六十!”

  

“是啊。”

  

“要……多少天?”方拾修说话都开始发抖了。

  

“不知道啊,这得看你。”

  

方拾修想问师父您是不是没挨过回锅,第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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