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对不起,我没办法

花花真勤快,已经快一万字了呢!

可是花花快过气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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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什么推荐的吗?”方拾修硬着头皮说道。


“那要看你怎么打算。”傅青墨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玩,就想逗逗他。


“……”方拾修看出来了自家师父的恶趣味,不说话。


“兄弟之间嘛,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自有亲缘属性加成,和师徒是不同的,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傅青墨解释道,“你们是血亲,该是爱大过规则,你要让他感受到你是为了他好,而不是在宣泄你的愤怒,这个度很难把握,需要你冷静下来才能去处理。等你以后收了学生,你才会明白,师生之间,再怎么亲密,终究还有一层薄薄的膜。”


方拾修沉下脸,紧紧盯着傅青墨。


“我在说事实,你别用这种被冒犯的眼神看着我。”傅青墨抗议道,“师者,是劝人向善的责任,要看到的是效果,是进步,是改正;亲者,是包容,是爱的引导,鼓励和关怀。”


方拾修突然想起他当初酒驾逆行的那一次,在他眼里,那是唯一一次,傅青墨在暴怒的情况下,连冷静的时间都不肯给自己,锁上门往死里打,新错旧账,全翻了出来,盛怒之下,自己哪有精神判断师父是不是在泄愤,只知道自己错的离谱,痛责到傅青墨消气,才停了下来。


傅青墨唯一的一次失控,是在他发现他险些失去这个弟子的时候。


当时,方拾修不理解他,如今过去了许久,他才感觉到,傅青墨在那外表下,藏在最深处的后怕和关爱。


“承受一个人的未来,这个担子,我不敢提,之所以敢接你,无非是我有私心,以及,反正我接了,也不会比当初更坏。我建议,那个藤条,你最好少动,责打不是目的,目的是认识到错误,自行改过,假如能够用谈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那自然再好不过,谁又愿意动手呢?”


方拾修心道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当然,特殊之人,自然要用特殊之法。”傅青墨歪头看他,“有些人,油盐不进,坑蒙拐骗,口服心不服的,还是要先让他有个怕,才能静下来听你讲话。”


“所以我建议,藤条作为威慑性武器,先威慑,随后束之高阁,权当吓唬人的东西。戒尺两柄,一轻一重,全看错误程度决定,你没我那功夫,就只能在物品上下功夫,假如你也能用一柄戒尺抽出藤条的效果,就当我啥也没说。”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方拾修苦笑,“哪有在我这个苦主面前炫耀技术的!行吧,那这些,哪个轻,哪个重啊?”


“你自己试啊!”傅青墨看着他,挑眉。


方拾修想把戒尺都给他撅了。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青墨现在是被方拾修养着的米虫,自然也不好太过分,“最左边那个竹尺,清脆,打人炸痛,小孩子挨正好,羞人却不伤身,痛在皮里肉外,没有内伤,肿也就一指来高,深红色,打的重也不怕,左右不过破皮,没大碍。”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我没挨过?”方拾修控诉道。


“就你干的那破事,好意思用这个?屋里那板子沉甸甸的,你挨了二十下还能跑出去打篮球,给你用竹板,你当刮痧呢?”傅青墨吐槽,“不过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


大可不必。方拾修自知理亏,把那竹板收了。


“还有一个的话,就你面前那个檀木板就行,有份量,质地软硬适中,声音沉闷许多,疼在肉里,比较难熬,竹板有一点好,抽在皮肉立刻显痛,这戒尺前期不显,积累到一定境界后发力,肉里积累的疼痛骤然爆发,受罚的人挨不住,哭叫哀求是很正常的事,大可不必因此加罚。再落板,疼痛成倍数增加,注意观察你弟弟的状态,如果心态不好,休息一段时间再打,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方拾修听着,总觉得牙根疼。


“这都介绍了,再帮我介绍介绍屋里供着的那柄戒尺呗?”


傅青墨挑眉,说道:“你不是都亲自尝试过了吗?想我介绍,你请过来?”


方拾修看着他,竟然真的去请了。


这下把傅青墨弄懵了,他看着方拾修捧着戒尺出来,在他面前站定,还没等傅青墨反应过来,就又轻轻的跪下了。


“师父。”方拾修轻声叫他。


“你这是干什么。”傅青墨面无表情,冷冷的说。


“对不起。”方拾修怕他生气,小心翼翼地说,“您还记得,弟子当初酒驾逆行,您是怎么罚的吗?”


傅青墨不言语,等着他接着说。


“您痛责了弟子,理由是没有好好爱惜自己。这次,我就以下犯上一次,师父做出这种不顾自己性命的事,是不是也要罚?”


方拾修说这话,声音发颤,连手都在抖,戒尺在他手里左右微晃,可见方拾修如今的心情。


“你想做什么?”


方拾修抖得更厉害了,傅青墨不知道他是后怕,还是生气,或许也是单纯的以下犯上觉得大不敬,总之,捧起的戒尺的手却从来没松过。


“您为师为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罚,方拾修便替您挨了。求您千万别手下留情,当初怎么罚的,现在就怎么罚。”方拾修甚至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傅青墨,“求您,成全。”


“好小子,在这等着我呢。”傅青墨怒极反笑,半晌,又泄了气。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以为我们很像,你也会明白我,你怎么能不明白,这两件事压根就有所不同。”


方拾修眼眶有点湿。


“你那酒驾,纯粹是闲得无聊自己作死,丢了性命就是丢了性命,只是这世界上少了一个人,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气你胡乱去耍,没保护好自己,你那打挨的一点也不怨,可这次,就是冤枉了。”


“假如你有一个目标,一个梦想,愿意为了这个梦想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愿意赴汤蹈火,慷慨赴死,并觉得这是有意义的,你以为我会制止你,怨你没有爱惜自己的性命?不会。我甚至会帮你,帮你完成你的梦想,帮你把你性命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人这一生,活着很容易,死却很难。生死之间大恐怖,有勇气为了理想去死的人,我反而敬佩的很。


我知道你害怕,但是你也要知道,你不是为了我而活,我也不是为了你而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我不会为了某个人而选择留下,你也不必舍不得我而退而求次。”


方拾修的眼睛里甚至带了哀求,傅青墨看在眼里,总觉得心很疼。


“老天又给了我一条命,我感谢他,但是不后悔。你别想用这个法来栓住我,已经没有必要了。”傅青墨蹲下身,直视方拾修,“但是你真的长大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但是,确实有一件事,傅青墨想罚他。


接了戒尺,放在桌上,傅青墨把他扣进怀里,顺手却拿起了那个竹板,贴在方拾修身后。


一声脆响,响的在书房里传出了回音,方拾修反手抱住傅青墨,脸色爆红。


该死,要是疼就算了,可偏偏师父就不想让他疼一样……


“羞不羞?”


方拾修咬牙,不理他。傅青墨等了一会,好整以暇的又用巧劲儿落了两板。


一下比一下响,脆的的整个书房都是这个声音,方拾修受不了了,这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把自己逼的这么狠?”


方拾修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傅青墨教训人的时候,是极冷硬的,他要看到的是效果,训诫时就颇为正式,让人没办法嬉皮笑脸混水摸鱼过去,偏生下手又重,方拾修不知道多少次在他的戒尺下辗转反侧,熬的血肉支离,认错哭叫,赌咒发誓只求师父能饶他一命,可傅青墨偏偏毫不容情,只要他觉得还不够,不管方拾修怎么挣扎,都求生不得。


傅青墨很强势,板子打在身上,是没有温度的,是冷的。


“我知道你在长大,成长期的疼痛,是要经历的,我当时身体很差,帮不了你,你怕我多想不好好养身体,不敢告诉我,我理解,你吃了挺多的苦,我也知道,辛苦你了。”


方拾修一动不动,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师父捡回条命来,已经是荣幸,以后帮不了你什么,那条路要你自己一个人去闯,以后我没办法再给你建议,也没办法给你兜底,或许,我还会见你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了问题。师父已然是强弩之末,可我也不舍得让你一个人过的那么辛苦。”


这是第一次,傅青墨没有训他,没有骂他,甚至打的不痛不痒,却让方拾修失声痛哭的经历。


傅青墨是一个那么倔强的人,倔强到除了一栋别墅,再也没有傅家给他的一丝身外之物,他如今沦落至此,失却一切保护,任人宰割的不甘,亲近之人因他而死的痛楚,不得不依附徒弟而活的无奈,这对于傅青墨而言,全部隐藏在依旧温和的外表下。


他是那么要强的人,如今是何等滋味?方拾修正是因为知道,才感到痛苦。


“对不起……”方拾修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您是我如今最后的温暖,我没办法,师父,对不起,我没办法。





小剧场

方少:耶师父你怎么打出来的响声快教教我!

因为竹板的脆响险些变成公开处刑的方籍:瞳孔地震. a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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