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出来混,还不起了

一年的时间可以做什么?


对于学生来说,只不过是升了一个年级,过了两个假期,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个轮回,但在方拾修看来,一年的时间,他经历的事,几乎让他心神俱疲,仿佛行尸走肉。


在成功接管并逐渐纳为己用的第一步已经迈了出去,得益于傅青墨给他补习并推荐去国外的学习经历,他也不算是小白一只的接管公司,在周围人的夸赞声中有些飘飘然的方拾修犯了第一个大错。


轻视与自持身份。


对家拿捏了他公司里某部门的主干人员,在他模棱两可的态度下,主干人员承受着方拾修的恶劣和对家的压力,精神恍惚,在下班路上出了事,本是大好的前途戛然而止。


方拾修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早点插手就好了。


但在之后,铺天盖地的舆论导向将他压住,仿佛早已预知一般,在人家还在抢救时,就已经在网上布了局,方拾修觉得事情大条,但在匆匆赶往医院后才知道,他家里人已经被对家公司的人忽悠着,在放弃治疗的知情书上签了字。


死无对证,对方抢占舆论高地,现在的科技发达,信息流通的速度大家心知肚明,骂声已起的时候方拾修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处理后续事宜。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钱云生没有插手,傅青墨装作不知道此事,两个人都默契的让他自己一个人去跑,方拾修那些日子都睡在办公室里,好在他办公室里有个单独的隔间,连着一个小的休息室,他搬了个床进去,晚上就在那里凑合一下。


半个月后,他壮烈的踏上了回傅家的路。


临走前几乎像交代后事一样把剩下半个月的事物交代了,下属都以为他去出差,整个公司只有他那个小助理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老大你放心走吧”的眼神看着他。


方拾修也没空生气,沉默不语的回了傅家。


傅青墨像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样,就像平常一样对他,家里笑趣打闹,方拾修紧绷的弦才慢慢松开,大概过了三四天,傅青墨才把他叫去书房静室。


怕吗?怕。方拾修怕的想掉头就跑,怕到连书房门都不敢进,怕的想哭。但是他依旧站在傅家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即使受罚也有另一种安全感。


屋子里没什么其他的东西,简洁到极致,连书也不是满满当当的叠在书架上,方拾修不爱进这里,所以连桌面都没添什么东西。


中央一个长凳,窗户旁有个黑面的高脚凳,看样子表面的材质有点像电动车的车座,屋里不热,毕竟是夏天,空调开的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在作祟,方拾修看着那里,总觉得头皮发麻。


接下来的事,方拾修基本都预料到了,但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还是不能接受。


长凳并不舒服,惩罚也不是让他舒服着享受的,听着呵骂,方拾修久不升起的叛逆心又起来了。


他有点恨傅青墨。


不是那种字面意义的恨,更多的可能是埋怨和不解,傅青墨教他到大,毕竟有授业解惑养育之恩,他挨的心甘情愿,不过也正因为傅青墨从幼时就对他推心置腹,方拾修才勉为其难听他两句。


钱云生真是看出了他的为人,才故作不知,从不对他这些事有所评价或批评,只是指导和建议,简称顺毛捋。


傅青墨就当的起恶人,演的起红脸,逆着他意思来。


谁不爱听好听的,找个成天就知道说你不好的人来天天盯着,谁受的了。就算是成年人,忠言逆耳的话,理性知道他是对的,感情上也很难接受。


方拾修也是被打的没脾气了。


最狠的一次,比当初酒驾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方拾修嘴里被塞了块布防止他把嗓子喊坏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被预热的皮肤,皮拍加热至肿胀,厚重的戒尺抽出青痕,最后的藤条,一鞭下去一道血痕。


方拾修疼疯了。


他想去死,他不想活了。


用酒精擦过的藤条来抽,酒精渗进伤处,密密麻麻的疼,耳边似乎都有点嗡鸣,可他被用了手段,被迫清醒着。


不知道是感谢傅青墨开恩对他用了药,只是让他疼而伤不重,还是该痛恨傅青墨给他用了药让他触觉敏锐到风吹过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他只觉得,被松开的时候,他由衷的庆幸自己从鬼门关闯了过来。


直到那个凳子被搬了过来,傅青墨对脱力的他说:“坐,把事件经过和你的想法细致的写下来,以后就贴在你房间,时时警醒。”


方拾修脸色惨白。


“师父……”他哀求的语气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傅青墨无动于衷。


方拾修用手碰了一下凳面,上面的温度让他瞬间抬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傅青墨。


“师父,够了,真的!”他为了讨傅青墨的好,也为了给自己留后路,针对这件事的检讨和反思一直没落下,挺厚的交了过去,没想到傅青墨压根没看,就等着这一步呢。


方拾修没法,狠下心坐上去之后头脑一片空白。


你知道炮烙之刑吗?


摔在地上,不知道多长时间,他才在一片白光中清醒过来,后来据傅青墨回忆,他当时一下子去了半条命。


傅青墨没饶了他。


拦腰给他抱了上去,离了阳光,凳面的温度虽说也降了一些,但程度有限。滚烫的高脚凳,青痕遍布的皮肉,双倍的惩罚。


方拾修爆发了全部力量挣扎哭嚎,傅青墨一时竟制不住,由他第二次摔下凳子。


自家徒弟仿佛已经不再遮遮掩掩,抱着旁边的柜子发疯似的扯着嗓子喊,一点脸都不给自己留了。


他也没力气再去要什么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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