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傅哥觉得活该

天知道方拾修求着师父,用自己怕极了的七日惩罚期换来的一刻宽恕,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七天的藤条啊,不用想都能感受到方拾修浓浓的绝望。


凌迟一般,藤条削掉的皮肉能引得他心脏骤然缩紧,明日就开始的惩罚期,方拾修根本就不敢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撑下去。


对上傅青墨,他哪敢有什么忤逆的想法,这些年被训教的,连自己哭着求来的七日藤条,方拾修都觉得感恩和庆幸。


可想而知,傅青墨对他独断专行到什么程度。


当时的方拾修,早就想不到别的,满脑子都是“师父竟同意了自己的换罚”。


显然,这在方拾修看来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荒诞的事情。


或许是自己的样子实在太惨,也可能是最近两年自己在他面前装的听话了不少,换作自己当初嚣张跋扈的样子,再加傅青墨新收弟子没有感情,这高脚凳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换罚?天方夜谭。


傅青墨啊,看似温柔好相处,实则再冷硬不过,就连方拾修有时见到可爱的小孩都会逗一逗,即使犯错了,看在他可爱而不知所措的脸蛋份上语气不那么重,他也自认为自己装起可怜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小到大多少女老师败在自己的无辜眼神下,怎么到傅青墨这里,就特么不好使呢?


我哭求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怎么他就是毫不动容呢?


方拾修趴在床上,一边呲牙咧嘴的往自己身后胡乱的抹一通药,一边心里纳闷。


这男的莫不真的那方面有问题?


方拾修抖着手,两根手指从枕头底下一个裂口伸进去,摸了两下,夹出两片止痛药。


罪过罪过,我真的受不住了,太疼了师父,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就当是您给的特赦。


傅青墨从不让他因为挨打吃止痛药。


入口的药和外涂的还是不同。傅青墨觉得只要不是重罚,根本不需要涂药,如果实在是打的狠了,他的确会给涂一层镇痛的药膏,效果也不至于多好,但是至少也能把痛感压低。


就是从死去活来的痛压成辗转难眠吧。


刚刚他涂的那个,还没有镇痛的功效,只是活血化瘀防止自己发烧的,涂上去五分钟之后,会觉得更疼。


也不算疼,就是身后伤处会感觉像着火了一样的热,自己碰着皮肤却凉滋滋的,但是真的难熬。


可惜,师父规定了必须要涂,现如今的自己,怎么敢偷着不去涂药?


甚至在上次,因为自己涂药敷衍被傅青墨摁着半惩罚的揉伤之后,他连药都不敢涂太少。


蛮厚的一层,烧的方拾修冷汗淋淋,伤处疼得不停的抖,他是实在熬不住的才用了枕头里最后的底牌。


为什么现在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反而更难熬?以前不是这样啊?


傅青墨推门进来,入眼帘的就是方拾修身后一层还没吸收的厚厚一层药膏,和他抽搐的肉眼可见的身体。


“多了。”


方拾修心道,多了也比揉伤好的多吧?


这次是真的惨,方拾修连声都不敢吱,乖顺的连傅青墨都觉得别扭。


傅青墨看着自己前边一动不动的徒弟,即使知道他是装睡,也没有办法说点什么,目光下移,就看到露在外面的皮肤微不可查的震动。


或许自己今天不该过来陪他的,傅青墨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太急了,但既然来了,不说教两句也拉不下脸来啊。


“别睡了,起来聊聊。”


方拾修的抖动更剧烈了,他不敢再装睡,甚至一句话不说,慢吞吞地跪在床上,垂头听训,让人一句都挑不出错来。


“飘了,是吧?”跪起来太高了,傅青墨示意他趴着就行,但方拾修此刻犹如惊弓之鸟,霎那间脸色惨白。


“不敢!”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四个字,竟吓得方拾修瞬间就带了哭腔,拼命摇头,急切的否认,生怕这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真不敢了师父。”


他的确有点轻视对家,但也只是有一点而已,与其说飘了,不如说做出点成绩自己有些骄傲,可惜万万没想到,只是一点苗头,就被对家抓了机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还被傅青墨剖析了自己的内心。


方拾修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受傅青墨的规矩,就不可能飘的起来。退一万步讲,自己就算不再是傅青墨门下的弟子,就以傅青墨对他的影响,但凡出现,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就能立刻把他打回原形。


他这辈子,不可能有某些富二代或在高处惯了的领导一样的毛病,骄傲自满,自视甚高这些,傅青墨一个冷眼,就能让他变回那个手足无措又强装镇定的少年。


该死,要怪就得怪那个该死的企业,偏偏一个失误闹出人命,不然就自己的错误,不至于严重到横着出书房门。


自己心性有缺失,傅青墨抓得严,就差让自己请假每天吃斋念佛,还特意把《菜根谭》作为他的赠礼,近些天更是追着他抄书,还出了这种事,师父不来个狠的,自己都不信。


“书白抄了,我每天跟在董事长身后苦口婆心的讲道理,全白费,浪费我时间。”傅青墨看着他低垂的像快要磕头了,“学的多了,我是教不了你了,那方董什么时候开个课,让我这个与时代脱节的人虚心请教一下?”


方拾修现在听不得这么重的话,顿时觉得被臊的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傅青墨快成阴阳怪气的祖师爷了,话一出口就是嘲讽。


方拾修挨打的时候就被骂的够呛,心里防线正弱,傅青墨只简单的一句,就把他骂哭了。偏偏他不敢哭出声,就抓着自己睡裤,头低的仿佛要给自己师父磕一个。


“来,我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反思和检讨书厚厚的好几页纸,方拾修以为能让傅青墨消消气,却没想师父一眼没看,偏偏要他自己亲口来说,的确,有些话写成书面语还好,真要自己说出来感觉脸都丢尽了。


在书房,方拾修被逼着一条一条的检讨,细致到每一个想法和每一步的对错,坐在硬木方椅上,疼得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在不停的摔下来在地上打滚。


最后一次是毫无耐心气急了的傅青墨亲自镇压,硬生生给他摁在椅子上受了十五分钟的反省,自己倒是也争气,庆幸提前做了功课,还真叫他梳理完整,让师父勉强饶过。


方拾修条件反射的想立刻回话,但是又分辨出他的语气仿佛只是想训自己,并没想让他真的回答,这才忍住没出声。


“别哭,再哭我一会让你哭个够。”傅青墨被他哭的头疼,冷下脸威胁。







小剧场

方少:师父这驴脾气越来越难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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