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旋律

不会玩lof的小萌新

【栾门】桃李春风

【拍的比我好】

【是您徒弟怎么都觉得好】


1.


高筱贝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入这行的。


不过是暑假的时候,跑来北京想找自己表哥玩,结果一不小心就扎进传习社了。虽说自己年纪小,懵懵懂懂的跟着听听学学,谁能想到最后竟然真的入了门。


接到拜师消息的时候,他和二哥暑假回了家,二哥说接到了消息,师父是岳云鹏,高筱贝原以为他会和二哥一个师父,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表哥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干嘛这么看我?”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岳云鹏在传习社上过课,他知道他未来的师父台上台下完全是两个性格,众人认为的岳云鹏是台上的岳云鹏,师徒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论谁心里也没底。


等两个人来了北京,等在后台,刘佳还一直在紧张的情绪中,表弟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站他面前安慰他。岳云鹏进门的时候才转过身迎了一下。


刘佳立刻就站了起来。


岳云鹏看了眼两个人,只在传习社上过一两次课的他压根记不住谁是谁,只看着站在更前面的小孩,问道:“你是我徒弟?”


难道说岳云鹏也是看脸的?白白净净长的挺好看的表弟默默的指了下他身后那个还在紧张当中的黑小子。


2.


高筱贝对栾云平的第一印象就是严肃,面冷,说一不二。他本身性格就内向,很多时候看着师父没个笑模样,心里发怵。


栾家门的老大是高筱贝的堂哥,这高家两兄弟,郭德纲给了“宝贝”二字,且不去猜测师爷是不是真的喜爱,至少能看出珍重来。


高筱宝原来该是那人的徒弟,高筱贝也一样。


曾经性格腼腆还敏感的筱贝也在晚上睡觉前想过,师父真是个接盘侠。


六个徒弟,没有一个是自己主动要收的,心里会不会觉得别扭?


筱奎是岳师叔侄子;自己和堂哥是改拜的师父;搭档筱楼本是指给另一位离开的前辈的;筱桥是口盟弟子,在西安发展,不在身边;于文皓太小了,不算。


当时矛盾极化时,高筱贝也才12、3岁,一切风波跟他没有关系,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过的滋润也美,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上台。


然后,他就被栾云平领回家了。


高筱贝也小,离开父母自己在外,总是觉得有点害怕,没什么事干,就每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师父后边转,看着师哥侯筱楼每天在那大摇大摆的打游戏。


高筱贝也想玩,可是他不太敢。


后来,师父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批评了一顿,后来他还玩,栾云平才气的把人收拾了一顿。


“你大老远从家过来学艺,就这么学的?”


“就每天在这玩游戏,那你过来干什么?”


没有一个脏字,也没有呵斥的语气,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和恨铁不成钢,声音甚至不算很大,可夹杂着筱楼隐隐约约的哭喊声,愣是把筱贝吓个半死。


那次之后,筱楼被强制要求每天两个小时的功课,全程录像给师父看,其他的时候,筱楼依旧玩玩游戏出去跑跑,除了态度端正了不少,也没有幡然醒悟。


可高筱贝却做功课做的更认真了。


乖巧的贝贝不需要立规矩。高筱贝这么想,手里的板儿仿佛更脆了。


3.


事实确实是这样,一直到现在,高筱贝也没被立过规矩。


他和搭档侯筱楼,师父一直他放在自己手底下看着长大的,高老师的徒弟也是一样,所以高栾两家的关系都很好,高峰一直是负责给新入门的孩子开蒙,传习社的主课老师,高筱贝以为高老师会对徒弟很严厉,但相处下来发现,一点也不。


高筱贝有点酸,酸高家门的师徒相处起来特和谐,高老师私底下可和蔼了。


高老师对徒弟从来不吝啬赞美。


高老师能和徒弟打打闹闹互相逗乐。


高老师还夸大郎是好大儿。


所以我师父什么时候能夸我两句?


后来,王昊悦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栾哥对徒弟说话好温柔。”获得了筱贝五分疑惑五分“你终于疯了”的眼神。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看你师父在后台怎么批评人的,你就知道了。”


后来,高筱贝听过一次,发现,原来师父还真是特意放缓了语气在跟他们说话?


“我挺怕我师父的,怎么办?”


“这不是好正常的事吗?”王昊悦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德云社这么多剧场,你随便进个后台问,谁不怕栾哥?”


高筱贝想了想,确实,怕师父怎么了,现在拜师爷的师叔,师爷连人都快认不全,自己一直被带在师父身边去见师爷,这么一想自己还占了便宜呢。


4.


高筱贝曾经暗暗发誓,自己不需要立规矩,可是这个誓言没过几年就被破了。


大家都说一队的规矩大,其实应该说是栾云平的规矩大,自己和筱楼再皮也不会触碰后台的那些禁忌,比如超时。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说相声的谁敢说自己一辈子就没超过时?


但是师父抓着和没抓着,那就是两回事了。


那一次,高筱贝深刻的体验了一番师父的严厉,栾云平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所有后台的人都怕师父了。


栾云平冷着脸紧紧盯着你的时候,高筱贝恨不得把自己埋地里去,哪儿敢抬头。


能压住后台这一两百个老油条的人,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栾云平有实权,这些年说一不二,给人的压迫感非常强。高筱贝没被这么批评过,吓的眼泪不停的打转。


终于,在挪到沙发背上伏下身,戒尺抽上来的时候,眼泪掉了出来。


栾云平平时不怎么锻炼,他自诩“脑力工作者”,对那种浑身肌肉横冲直撞的人敬而远之,平时还好,一有什么体力对抗的活动,栾云平就特别发怵。


比如烧饼,平时他们两个你怼我我怼你的,一录团综,玩对抗游戏时,他就恨不得离烧饼远远的,看着这种愣人就害怕。


后来因为体力确实照同龄人差了一节,还被五队的人搞出了个“栾队不行”的梗。


所以,栾云平能动嘴的时候绝不动手,这回要不是被气着了,他觉得光是批评就能让高筱贝记住了教训。


当师父的容易吗!


栾云平打的结实,高筱贝却挨不住。他越害怕越忍不了疼,偏偏还不敢出声,就浑身发抖的硬挨,栾云平刚打了没几下,就发现高筱贝受不住了。


他是想给教训,不是想给恐惧,这是哪门子的教训啊。


“这错也能犯?”栾云平原则性很强,所以有些事理解不了。


高峰的技巧和对时间的掌控几乎完美,当初因为要给后场抢时间,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节目《自食其果》,高峰愣是缩减到四分半,不到五分钟的节目铺平垫稳结构完整,把后台的师叔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高筱贝是个很乖的孩子,又是从小跟在栾云平身边,这些年提起他,任谁不说一句“筱贝是个特别规矩的孩子”。


“师父,没下次了。”高筱贝压着嗓子回道。


栾云平这才放过。


5.


栾云平自认是个慈师,对徒弟也并不严厉,能温和就温和着来,为什么小浩这么怕他?


看人家侯筱楼,该玩就玩去,视频电话见个面就“师父拜拜”了。


栾云平经常上网冲浪,在粉丝间的各大瓜田隐身吃瓜,各类八卦轶闻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对一队粉丝的“查作业”言论嗤之以鼻。


我给徒弟捧哏怎么能叫查作业吗?你看小岳给他徒弟捧哏的那状态才叫查作业呢。


“看,大傻子!”高筱贝指着他对观众说。


“哪跟哪就突然来这么一句啊!”栾云平无语,丝毫没有前后逻辑,上台就突然来这么一句,给栾云平弄的都不会量了。


“师父我真是没有状态。”高筱贝也知道自己不对,有些崩溃的在台上当着观众的面直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实不相瞒各位,这节目我刚刚在广德楼演过一场,现在真是没状态。”


“好。”栾云平握住他手腕,不让他接着说,“那这样,我带带你,好不好?”


高筱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好好您带带我吧。”


“就是,哪跟哪就来这么一句啊。”栾云平仔细看着徒弟的脸色,语气温柔到几乎是哄着说了,“你能拜一个大傻子吗?”


台下哄堂大笑。


《欢乐二打一》,其实就是三个人的打灯谜,这话是栾副总说的。所以在高筱贝压根忘了自己的谜语时,一边崩溃的挠头,一边说:“我现编一个吧!”


栾云平比高筱贝还紧张。


“真的假的,现编,你能行吗?”


这场,高筱贝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下来的,脑子一片浆糊,只是知道师父已经开始在台上使相来逗观众了。


要不是师父,今天自己非死台上不可,高筱贝低落的想。


下了台,高筱贝还在有点浑沌的状态里,觉得对不起师父,找过去给师父道歉认错。


“状态不好嘛,谁都有,但是你可以选择避免嘛,比如说报节目的时候别报一样啊!”栾云平并没有批评,只是细细的给他讲。


“没事,还小呢,都是历练,不在小剧场摔打还上哪练去啊,对不对?下次不能这样了啊。”


6.


又一次同台,师父带着高峰老师的徒弟和自己在湖广历练,高筱贝总有一种妈不在,老父亲艰难的带着两个混小子出去玩的感觉。


当然,王昊悦觉得这是后妈带着继子来给自己这个可怜的留守儿童砸场子。


高筱贝一上场就有些失神,眼睛一直盯着舞台右边二楼的观众,连栾云平和他说话都没落下目光来。


“你看你爸爸呢?”栾云平总算怼了他一句。


高筱贝这才缓过神来,然后就笑着低头,特意凑过去看栾云平。


我是看我爸爸呢。


栾云平没理他,高筱贝一米九的个头,小时候还好,现在栾云平都要仰视他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贪长呢。


一段活,他是腻缝,要不然,按照他这状态,这段要是他来逗,还得说的稀碎不可。


所以到底了之后,栾云平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扇子,疼得高筱贝呲牙咧嘴的,还不敢挡,只能怂怂的虚护一下,笑着下台了。


近来他和侯筱楼迷上了滑板,有时间两个人就出去玩,仗着熟练了,也懒得带满身的护具,可这东西就像课堂签到一样,你去的时候不点名,你就那么偶尔没去,他就点了。


高筱贝把手给杵了。


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手腕那里还是疼,其他地方倒是还好,可明天演出要打板儿啊。


高筱贝决定请外援。


“这事要和师父说吗?”侯筱楼问他。


“这有什么可说的。”高筱贝回了一句,“这点小事还说啥。”


侯筱楼一想,不过是请人帮打个板儿,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打板儿的还有秘书,王昊悦被迫带着职业假笑上了台。


“就因为他我没玩上滑板。”侯筱楼在台上疯狂砸挂。


就这,演high了的高筱贝还掉凳呢。


大了以后,高筱贝就不在栾云平家里住了,这事还是栾云平在网上吃瓜冲浪才知道的。


【手怎么样】


高筱贝突然收到这条信息,惊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好多了师父,让您担心了】


【小心一点,别玩着还把自己伤了】


高筱贝想了想,还是决定小心的透露一下自己临时让王昊悦帮忙救场的事。


【挺好啊,灵活处理,既演好了又逻辑自洽,小事。】


栾云平在领导层,处事圆滑,灵活变通早就刻进心里了,墨守成规是没办法管理好这么多人的。


所以他才不是那个死抠着“条款”“规定”狐假虎威的性子,规矩要立,可突发状况的灵活处理本就是相声演员该掌握的一种技巧。


所以,高筱贝的处理让他挺满意的。


总不能说,人家不小心摔了一下,你还要去质问他为什么摔伤耽误演出吧?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摔了就养着呗。


演出是给观众演的,既然观众没有不满意,又没有违反规定,栾云平才不会多说什么。


这点破事都要管,十个栾云平也管不过来。


7.


一队封箱返场,高峰问观众还想听什么,没等栾云平说话,就接了《三节拜花巷》。


栾云平慌了。


一是没准备,二是这个活他多少年都没演过了,肉眼可见的慌乱让他手足无措。


完了完了完了……


栾云平几乎是唯一一次马失前蹄,高能版《三节拜花巷》应运而生。


“你自己唱歌不让发了,三节拜花巷你怎么不拦着呢!”栾云平气急败坏的对高峰说。


一队的封箱,高筱贝没参加,他在国外旅游,高空版《报菜名》还冲上了热搜。


回来后,高筱贝特意和高峰老师合作了一场。


“这样吧,返场来个三节拜花巷吧!”高筱贝非常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是蓄意良久。


“你这是憋着给你师父报仇呢!”高峰抗议道。


站在高筱贝旁边,一米八多的高峰都觉得自己有点气弱,尤其是筱贝凑过来,仗着身高优势低头看他的时候。


高峰突然感觉有点压迫感。


这孩子,平日里看着乖觉,倒是还有几分气性,还知道护着师父呢?


高筱贝突然想起了七队里出的那档子事,一个鹤字的同事私联粉丝,辱骂后台演员,还带粉丝来后台,被监控拍下后,孟鹤堂持证据找了领导。


他和刘筱亭一场时,曾说了一句:“岳云鹏的徒弟就是赖。”


刘筱亭气坏了,也顾不得是舞台上,声音都有些撕裂。


“你说谁都行,别说我师父!”


高筱贝总觉得,这辈子他没机会保护师父了,栾云平不需要他的保护。


尽管相比来说,骂岳云鹏的人可没有骂栾云平的多,并且骂栾云平的还都是口不对心,一个单位工作的同事。


栾云平早就习惯了。


师父把他们这几个筱字的徒弟保护的很好很好,高筱贝和侯筱楼从来没卷入过任何形式的流言蜚语,在德云社这个群体里,干净单纯的每天都只是平平常常的上班,下了班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拜师三周年的时候,高筱贝才暗戳戳的在微博里说了一句。


【承蒙师父不弃,听师父的话别让他受伤~】


栾云平回了他,文字间高筱贝都能感受出的哭笑不得。


【也不至于受伤】


想了好久,从小就内向的高筱贝终于鼓起勇气回了恩师。


【为您点播周杰伦的歌曲】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

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


高筱贝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明白,不过他自己觉得这是一个诺言。


8.


高筱贝知道,不管在台下的规矩有多少,师父决不会把自己搁台上。


栾云平不管台下严厉或者温和,和高筱贝一场时永远是捧着说。


“你跟你师父使活怕什么的,栾队永远都会救你的。”这是王昊悦酸溜溜的原话。


“你看他给师兄弟捧哏,肯少怼一句吗?”


高峰说栾云平,台下规矩挺大,台上却溺爱孩子。


“你也别一句都不让他掉地上啊,这怎么练他。”


“我徒弟你甭管。”栾云平做了个“去你的吧”的口型。


高筱贝听见这话,心里是特别高兴的。


可能正是因为这份宠溺,才让他大胆的在台上说出了:“我要开始背贯了,我不知道怎么入。”


把栾云平弄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嗨。”栾云平马上就要黑脸了,碍于是台上不好给人脸色看,只好哭笑不得的苦笑。


这TM谁量的上啊。


“你,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啊!”


台下观众爆笑,高筱贝叉着腰低头,既觉得臊的慌又觉得有点好笑。


“一般来说,到这就得说‘我得找你们领导’!”丢人是丢人,可自己家孩子,救是肯定要救的,“我就得说‘哎呦别别别,我就指着这吃饭呢’。”


台下观众都快笑疯了,高筱贝都没忍住。


台上现教,德云社从上到下,哪个演员有此殊荣啊?


“对吧?一般不都是这套路吗!”


“你看这一教不就会了吗——我得找你们领导!”高筱贝接过话来,指着栾云平说道。


“哎呦别别别。”栾云平立刻低了三分,“我不懂事,您就把我比一小孩子!”


《八扇屏》这活,总算入了。


台上归台上,栾云平其实是生气的。


“再怎么说,你这上台也有十年了,十年啊,这八扇屏都不会入了?退一万步,你知道今天跟我演,上台前心里都没过一遍?”


栾云平有时候真的很不理解高筱贝,因为他并不怕他师父。


栾云平和郭德纲使活,也从来没有过心里害怕这种感受,上台前有些紧张和兴奋这是一定的,但是演出就是演出,你怕什么呢?


栾云平也不觉得这单纯只是因为紧张。


“是不是我这么些日子都没给你紧紧皮,又开始松懈了?”


“没有没有师父,您说一句比什么都好使,真的。”


这话是真的,栾云平只要对高筱贝有提点,他向来是立刻反省的,小心谨慎的。但正是因为这样,栾云平才很少提点他。


非常自觉和乖巧的孩子不需要这种时时刻刻的提醒。


“这次应该能记一段时间了。”栾云平看了眼后台的人,“侧过来,也不用你脱。”


高筱贝又想哭了。


9.


“今天下午有来的吗?”高筱贝有些呆呆地问。


“有!”


“啊,下午,演出挺精彩的,尤其是我。”高筱贝依旧职业假笑,“下台之后呢,遭了一顿毒打。”


侯筱楼乐出了声。


“哎,我帮上手了。”


高筱贝才不看他,除了脸上的职业假笑,身上一动不动,用实力诠释“懒得理你”。


三年过去了,跟师父演出依旧说的稀碎,连粉丝都在超话问:筱贝这么怕师父吗?


高筱贝特别不想承认,可事实确实如此。


一月份的时候,张云雷专场的演出,带了高筱贝。高峰和栾云平带出来的孩子,基本功都挺扎实的,比如快板。


年轻一辈里,高筱贝的相声不算最好,可基本功确实最扎实的那一类。


《王二姐思夫》的板儿,高筱贝第一次贴,练了许久,生怕给人家的演出贴毁了,令人高兴的是,演出顺利,满堂喝彩。


张云雷按照惯例发微博,庆祝专场演出成功,哪成想不多时,那个见一个怼一个的栾队竟然来回复了。


【昨天的贴板儿对高筱贝来说是个提高和历练,感谢你给的这次机会】


连张云雷都惊讶栾哥竟然没怼自己,可高筱贝看了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就像小孩在学校演出中获得了荣誉,家长找到老师说感谢的话一样。那种庇护在羽翼之下,师父理所当然的以师长身份去感谢的态度,让他感觉特别安心。


10.


以后和伦儿叔喝酒真要小心。


高筱贝第二天在床上迷迷瞪瞪的醒过来时,这么想道。


张鹤伦专场庆功宴,高筱贝也去了,一群人被伦叔挨个灌,桌子底下全是人。


后来高筱贝听人说,自己叫嚣着没有醉没有醉,出了门,一阵风吹过来,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瞬间就被吹躺在地上了。


旁边躺着的是刘筱亭。


这局里,七队的人最多,几乎整队的人都被张鹤伦喝趴下了。


刘筱亭的舅舅在北京,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想把这两个躺着的送回去,结果人家出租车一看躺着的是两个醉鬼,一脚油门就跑了,留给众人一车尾气。


最后还是叫了一辆滴滴来的。


大家把高筱贝塞进车里时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本来都不是特别清醒,只是比躺着的两个稍微好一点罢了,高筱贝的腿又好长,差点都蹬着司机的脸。


到了地方,刘筱亭的舅舅来把人接回去的。


于是第二天的演出,七队全体高能酒醉场。


高筱贝没演出,睡了一天。


七队酒醉场影响之大,惹得烧饼都偷偷的跑去网上吃瓜,更别说在后台头痛的孟鹤堂了。


批评他们吧,人家已经缓了24个小时了,昨天喝的酒,总不能说今天人家带酒上台了吧。不批评吧,一个个这个状态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现在都能闻到隐隐约约的酒气。


谁能知道都一天一宿了,这几个还没醒酒呢!都快腌入味了!


最后,孟鹤堂还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过了。


“是是是,别跟栾哥说啊。”尚九熙这么说。


“你以为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啊?”孟鹤堂无语,“他那网上冲浪的速度,快12g了!”


“退一万步讲,他亲徒弟还在床上躺着呢,你觉得筱贝能瞒的过他师父?”刘筱亭哭笑不得。


说的不错,栾云平的确知道,但是他打算“不知道”。


“你怎么喝这样了!”栾云平跟高筱贝说,“不能喝就不喝了呗,强灌伤身体不知道啊?”


高筱贝挠了挠头,陪着笑。


“下次不能这么喝了,没有这种喝法,要练酒就慢慢来,不想喝就拒绝,往我这推,就说你师父不让你喝那么多,怕耽误演出。”栾云平没好气的说道。


“哎。”高筱贝咳嗽了两声,笑着应道。


“你看,咳嗽了吧!”


“我以后少跟他们喝,师父,我跟您喝,行不?”高筱贝顺杆子往上爬,“咱爷俩喝点得了。”


“行啊。”栾云平说道。


11.


《德云斗笑社》录制,高筱贝也和刘筱亭一起说了几段热场的相声。


“高筱贝都长大了。”郭德纲看着屏幕,很感慨。


栾云平笑了笑,似乎也在感叹时间的流逝,那个在小园子历练的小孩终于也长大了,尽管还很青涩。


还不够成熟,孩子还需要更多的机会和舞台,栾云平心想。


这个念头起了,就一直没放下。等到第二季。栾云平终于等到了机会。


“九龄。”栾云平找到张九龄,“实在对不住,那个群活你们演吧。”


“怎么呢哥?”张九龄有点疑惑。


“第一我是觉得这活三个人正好,你也没必要非加我一个进去,搅和。第二就是你们三个九字的一起使,还能加一些你们特有的包袱。”


“那,那您这儿怎么整,您说单口?”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筱贝不是在呢吗,我跟他使一个呗,正好也借这个机会练练。”


“得嘞。”


话说到这,离演出开始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栾云平才把高筱贝叫过来。


“他们商量好了,就剩我一个出来,就可能要麻烦你,咱俩人使一个了。”栾云平对高筱贝说道。


“别别别。”师父这么客气,高筱贝也有点紧张,“我,我很乐意,就是跟您演,我不知道演点什么啊。”


“那你跟别人就能演一个了?”栾云平反问道。


“跟别人也不知道演什么。”高筱贝其实特想拒绝,可是他不敢,赶紧找补道,“主要是我也没准备……”


“这就是眼前的事,你看。”栾云平想了想,“挑一个比较完整的吧,也别对付,好不好?”


高筱贝的衣角都快被他玩出花来了。


“兵器谱前边那段行吗?”


栾云平当然觉得可以,现成的机会带着徒弟历练,演什么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高筱贝只觉得紧张,不管是因为节目录制还是因为和师父演出,即使栾云平特意和他对了一遍活,高筱贝依旧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台上了。


栾云平才不会让他死台上呢。


一场活,不能说有多好,中规中矩,惊险万分的演了下来,其实有很多毛病,但是栾云平并不急着全把他纠正。


因为没用。


要真能说一下立刻就改掉,那德云社早就人人都是郭德纲了。


“师父。”高筱贝下台后回头看栾云平。


“今晚上吃点啥啊?”栾云平问。


“听您的。”高筱贝笑得特别乖,“又吃您一顿,这些年的工资都不够我交从小到大的饭钱了。”


“我带你们吃饭还不是应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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